“我只能对男的起反应。”
“真是被我那些兄弟们说对了,要放在古希腊神话里,这算是宿命论的悲剧吧。”
“不过好在,我这些年唯一没做的混蛋事只有,没欺骗过来追求我的女孩子。”
“韩家那群人早看我不顺眼了,只是苦于之前没找着借口,而我爷爷给我的底线是,可以跟男□□往,也可以不结婚,但不可以在外暴露自己的性向。”
“过了很多年,他老人家其实都没那么激进了,也晓得他有那么多子子孙孙,不一定能守得住他打下来的江山。”
“他知道我一直为我妈的事情记恨于他,偶尔也会在我和老爹争执时站我这边。后来我不得已离职,他还特意给了我一笔钱。”
“换作以前他早把我丢江里喂鱼去了,这次竟然还给了笔数额不小的钱,足够我后半辈子所有花销。”
“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年想起来了,还是给他发了短信,说我长假休得很愉快。”
“但我也知道,他的退休生活并不愉快,韩家已经见见沦为案板上的鱼肉,目前家里只他一人看得清,其他人都在傻呵呵地替别人做嫁衣。”
“我还是很感谢他有那么大的魄力给了我这笔数额不低的补偿,过两年韩家真成空壳子了,估计还拿不出那么多钱。”
“以后就不想这些事情了。”赵措说。
“嗯,不想了。”韩缺点一点头。
他们还是手勾着手,下桥去找便利店。
买了水和关东煮,坐便利店的长桌前休憩。
玻璃墙倒映着他俩狼狈的核桃眼。
“我快把我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韩缺擤着鼻涕,嘟嘟囔囔。
“也没想过有天我会跟你说这些事情。”
赵措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他,“因为以前咱俩的关系也说不上太好,你老是在躲我。”
“因为我嫉妒你。”韩缺坦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