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惜后面没保存好。”
赵措说到没保存好时,飞快地眨了下眼。
“南方的天气,受潮也很正常。”韩缺猜测着安慰道。
“不是受潮,”赵措眼里有光在晃,“是我把它们都撕毁了。”
躁郁症,韩缺知道。
他低头,指甲修剪齐整的手指轻轻点着赵措掌心的伤痕。
“那应该是最严重的时候,我没法控制情绪,把家里弄得一团糟,然后舅舅接我到他家里,给我准备了一间全海绵包裹的房间,怕我发疯出意外。”
韩缺想,他应该安静聆听,这不是他能够插嘴的事情。
而且赵措需要的,也只是聆听。
但他还是狠下心来多问了句: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
“大四那会儿吧。”赵措顿了顿。
大四……韩缺大脑转得飞快,推算出这正好是言知雪出国的那一年。
心下不禁沉了沉。
“怎么了?”赵措问,“你脸色不好。”
“就是……”韩缺凑近,与他四目相对,“有点心疼你。”
这次韩缺吻了赵措嘴唇。
“也没什么值得心疼的。”分开后,赵措轻声说。
他抿着唇,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