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块厮混,韩缺的洁癖日常失灵。
或者他是被感染得,有时比韩缺都还敏锐。
这算是什么?
赵措看着吸顶的小夜灯,被晃了眼睛后赶紧又闭上。
因受刺激还落了一两滴眼泪。
韩缺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我去关个灯。”韩缺梦呓一般嘟囔。
摸索着起身的过程,他俩脑门撞脑门,顺势嘴唇也碰到一处,牙齿嗑出丝缕血腥的甜味。
几乎同时倒抽一口气,对视瞬间便又粘腻地分开来。
目光与目光,手臂与手臂,大腿与大腿。
韩缺挣扎着起身,头发的微卷,锁骨至胸膛的红痕。
于灯光下,暧昧又分明。
很快,黑幕落下,赵措还记得那占据视野的一抹鲜活。
韩缺破皮的唇瓣如同一枚欲开未放的花蕾。
而后于无声又无边际的黑暗里,那枚花蕾静悄悄地盛放。
回南天的雨倒是说来就来。
赵措抿着温白开,缩办公室的转椅上,默默数着电脑锁屏上按秒跳跃的时间。
嘴唇还未褪去红肿,喝水的时候还得小心,怕触碰到伤口。
手上要处理的事情不多,毕竟前段时间忙了好一阵。
靠着转椅滴溜溜转了两三个圈,赵措定睛于屏幕,下午三点半。
距离正式下班还早得很,但他是老板。
起身,路过门外秘书的办公桌,提醒他做明后两天会议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