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措酒品不错,醉了一直都睡得很乖。
韩缺除了觉得扛着他上楼费劲,其余的还是值得称赞。
主要他们俩身高体型差不离,最后提着一口气摔进了主卧的大床。
赵措给他做人形垫子,闷闷地哼了一声。
撞疼了。
韩缺赶紧跟哄小孩似的给人摸摸,从他身上滚到一边,胳膊却被人扣住。
不放。
按照习惯,韩缺这会儿该去浴室洗澡,因为身上被沾染酒气。
但赵措扒拉他,不放开他。
韩缺小小声凑人耳边说好话:“我可不可以先关个灯?”
赵措松一松他,抓胳膊的手挪到了衣角。
不过也足够韩缺支起身子,按灭小夜灯。
而后掀一掀被压实的被子,给两个人都盖住。
“凑合睡一晚吧。”韩缺喃喃。
赵措抓着他衣角,早借酒劲梦会周公也。
第二天是被没拉好的窗帘,透进来的日光晃醒的。
不过因和衣而眠,加上搂抱着睡得四仰八叉,韩缺浑身酸疼得像和人打了一架。
他们俩单纯在一块睡觉的时候,总是借着床铺宽大,而井水不犯河水。
倒没有过打完一炮后,还搂着睡的习惯。
换句话说,他们只有在滚床单的时候不分彼此,平时该有的社交距离一点不差。
从没有像昨晚那般越线过,但韩缺越得很高兴。
哪怕这会儿腰酸背痛,而他也急需洗一个澡。
但看赵措扶额,迷迷瞪瞪地说:“早啊。”
韩缺感觉自己心里那树洋紫荆,在迎风迎日光地开着花。
“早。”韩缺回应,下意识追问,“早饭想吃什么?”
赵措缓了缓神,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迟缓:“我去煮面?”
“我去也行。”韩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