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沈青亭单纯地以为谢楹不愿意和同事一起来看,就只简单安慰道,一场演出而已,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谢楹却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这个问题有点经不起细想。

沈青亭拍拍脸,赶紧停止思考这些。

谢楹是个很体面的人,做起事情肯定细心又体贴,这些不能代表什么。

况且……不管怎么说,他们中间还有一层微妙的“弟弟的前任”“前任的大哥”的关系,谢楹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未免也太荒谬了。

沈青亭甩甩头,甩开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又顺手把自己的头发扎了个松松的马尾辫,随后起身去厨房捞自己刚刚放进去的水煮蛋。

这时,温星回来了——他每天早上都会出门买豆浆。

这两个人吃饭的口味挺相近的,都喜欢喝豆浆,只是嘴都挑,非要喝早上现打出来的豆浆。

他手里拎着两杯热腾腾的豆浆,用屁股撞上了门,搓着耳朵说:“外面好冷啊,昨天夜里的雨好像下了整整一晚,地面现在还是湿的。”

提起下雨,沈青亭又开始不自在。他含糊地“哦”了一声,伸手将另一个煮鸡蛋推到温星的方向。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后,温星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问道:“亭亭,那束花是你买的吗?”

沈青亭收拾鸡蛋壳的动作顿了一顿。他不会说谎,只能硬着头皮老实说:“不是。”

温星的眉毛狠狠拧起:“该不会是那个狗alpha送的吧?!”

即便是放在整个声乐团中,温星的嗓门也算是独一份儿的响亮。沈青亭吓了一跳,实在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