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这岂不比阁主所谓的‘天雷无妄’更为切实一些?”
“磐石无转移,更何况是丘陵山脊。所谓的移山排海只是形容而已,这世上哪有人能办得到?”傅准拥着吉祥天轻咳,一副怯弱模样,“殿下,事到如今,连阿南都已经放弃离开了,你还不肯接受这必将来临的命运,无可奈何的消亡吗?”
朱聿恒瞳孔骤然收缩,射向他的目光如同针尖。
“孰是孰非,我看,还是要拿事实说话,试一下不就好了?”傅准仿佛完全不知自己触了他的逆鳞,悠悠叹了口气,道,“不过,与其拿数万大军与圣上来冒险试探,还不如殿下自己去试试看。毕竟,一个人与数万人的区别,可是相差甚远、也简单得多,对吧?”
朱聿恒目光冷峻:“若是如此,这个消失了的阵法,该关系我身上那条经脉?”
“天雷无妄,六阳为至凶,殿下身上的督脉,不是还完好无损吗?”他的手指尖虚虚指向朱聿恒的背部,道,“这条血脉,发于会阴,显于肩颈,收于囟门,届时殿下便知。”
朱聿恒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抓紧了马缰绳,赶上了前方的向导们。
只是,他的耳边,莫名地又想起了梁垒临死前的话语。
遍寻不到又早已消失的阵法,难道,真的会潜伏于他的山河社稷图中,成为天雷无妄之阵吗?
大军一路跋涉,退至山后,静待军令。
朱聿恒率领韦杭之与诸葛嘉等人,带上向导与斥候,在草原上冒雨雪将路线再理了一遍。对照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验证无误后,一行人出发再度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