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璧儿脸上蒙着面纱,男人一时不敢问,但金璧儿却一下子便认出了他,拉着楚元知跪在青石板上,声音哽咽地拜了下去:“舅舅,我是璧儿啊!”
“璧儿,二十年没见,你怎么……”舅舅梁辉赶紧扶住她,上下打量,透过面纱隐约也看到了她脸上的疤痕,不由大惊。
“二十年前我到外婆家中,您当时尚未娶亲,见我水土不服脸上长了痘子,还从外面买了梨子给我熬梨膏喝……舅舅您还记得吗?”
梁辉顿时老泪纵横,拍着她的背哽咽道:“记得记得,仿佛还在昨天似的,可一转眼怎么就这把岁数了,咱们亲人怎么到现在才再见面哪……”
舅妈在旁边安慰道:“外甥女、娃他爹,亲人重逢是喜事,别哭别哭。咱家现在的梨也挺好,这两天再摘几个,你们舅甥俩还能熬梨膏糖喝!”
一番话让正在哭的两人都破涕为笑,场面顿时热闹欢喜起来。
梁辉给金璧儿介绍了家中情况。舅妈名叫唐月娘,他们膝下儿女双全,儿子便是梁垒,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梁鹭。只是她如今正在月牙泉那边,金璧儿寻亲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知她,因此没能赶回来。
唐月娘热情好客,忙前忙后给他们布置下点心,一转头看见站在院外的阿南,赶忙招呼道:“姑娘,你可是我家团聚的大恩人,来来,赶紧来喝杯茶!”
阿南笑道:“不了,今日你们亲人重逢,必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改日再来叨扰,到时候说不定刚好喝上梨膏呢。”
告别了这个热闹门庭,阿南拐出村落。披麻戴孝的卓晏不便在人家团聚之日打扰,只站在村口等待。
阿南与他一起骑马向前,往城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