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恒点了一下头,问:“怎么,他的死,也与葛家有关?”
“这是刑部调查后的卷宗。提督大人要求我们复原常喜怀中那本残破的册子,经现场碎片拼接后,有个墨水濡湿的痕迹,那依稀残留的字迹,经刑部推官查验,正是个‘葛’字。”
卓晏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么说的话,卞公公是得跑一趟了。”阿南蜷在椅中,托腮道,“天下之大,姓葛的人原不在少数,但姓葛又用蜉蝣痕迹作为标记的,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卓晏急道:“可我娘全族上下百来人,都在云南军中服役,日日都要点名查看的,如何离开呢?葛家唯一留存的只有我娘一个,可她日常都不出家门的,如何能千里迢迢赶往顺天府杀人放火?”
见他这么焦急,卞存安也说道:“确实如此,奴婢也只是打听得都指挥使夫人是葛家后人,特来向她了解一二。只是卓夫人出嫁二十年,为了避嫌一直与娘家不通讯息,因此奴婢自是一无所获。”
听他这么说,卓晏松了一口气,又说:“不过公公的面子可不小啊,我娘一向不见客的。”
卞存安面无表情,声音死板道:“夫人听说我是为葛家的案子而来,因此才开恩见我。了解这桩案子后,卓夫人只说葛家绝不可能有人前往顺天犯事,其余便再没什么了。”
说了半天,也什么线索,阿南最不耐久坐,伸伸懒腰正揉着自己脖子,忽见窗外一个女人正看着她,见她转头,女人又惊又喜朝她挥手。
阿南不觉诧异,跳下椅子走到门口,问:“阿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被管事的带着站在外面的女人,竟是萍娘。
她挎着一篮桃子,身后的男人帮她提着筐子,里面也全是粉嫩嫩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