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对面是一间狭小的房间,面积不大,撑死七八个平方。
一张小木床靠墙摆放,被麻绳系在栏杆旁的小企鹅玩偶破旧发黑,此刻掉落在淡蓝色的床单上,有种被人抛弃掉的孤寂与失落感。
头顶被塑料袋包裹着叶片的吊扇已经积满了尘灰,池昱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将那个因肮脏到已经发蔫的玩偶从床单上拾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却觉得哪里都很眼熟,就连这只臭烘烘的企鹅玩偶,他都有种曾经与它见过面的既视感。
但在那份让他变得怀念且犹豫不决的心态占据他的理智前,池昱赶紧从屋内退了出来,转而去其他房间寻找线索。
厕所堆满了各种杂物,他在窗外就已经了解了大概,厨房的用具以及柜门上也满是蜘蛛网,这座楼房到处都是人们生活过的气息,只不过因为副本中“时代久远”的设定而落上了尘灰。
总之不太像是会藏有符箓的家庭。
在厨房的后方是一条由木质楼梯搭建往二楼的通道,因为常年处于油烟的环境中,台阶的最下面两层已经染上了黑色黏腻的油污。
池昱一脚踏上去时,那种好像爆浆的踩屎感让他差点呼吸停滞。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踩着还没他脚掌长的台阶上了二楼。
楼梯口正对着的是一间卧室,能远远地看到里头淡粉色的床单上印着各种牡丹花纹,配合那台后箱颇厚的老式电视机,可见这副本的时间设定跨度不大,至多是现世的五六十年前。
踏上二楼横宽只有一米不到的走廊,池昱本想随意经过,但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墙壁上那副生了霉菌的挂历。
超大尺寸的日历上,一页就能显示一整个月的日期。
数字以艺术字的形式占据了下半张篇幅,而上半张是一幅风格古怪的画作,不过上头有谁刻意用红笔掩盖过的痕迹,池昱并看不清楚画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