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缺点是她的能力也仅仅只限于“伤口”,如果破损的不是皮肤,而是皮肤底下的骨头,像是骨折骨裂,那她就无法治愈了。
“那也比伤口暴露在外要来的好,这种随便摸一下都可能要感染病毒的环境,一具完好无损的皮囊真的很重要。”
两个人说话间,有个男人忽然从陈依婷的身后走来,毫无征兆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他像是故意要隔开池昱与陈依婷之间的距离,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两人的中间,还用胳膊肘顶了顶池昱的腰,示意他再往旁边去点。
腰子好痛。
小少年脸上写了个问号,但想了想自己的伤口已经治愈,他索性站了起来,把那块脏兮兮的地儿让给了对方。
“朱正廷!我正在给他治疗呢,请你不要打扰我们。”陈依婷指责他,但从她无奈扶额的表情来看,这不是她第一次被那个叫做朱正廷的男人给打断治疗了。
“没事,你们聊吧。”虽然不懂这其中到底涵盖了什么人情世故,但不擅交往的池昱还是意会地给他们留点了私人空间。
他转身要走,忽的一头撞进了杨瑞文的怀里,那爱管闲事的大叔完全没读出来空气里的尴尬,还笑嘻嘻地接了朱正廷的话继续道,“哎呀,我们早点遇到这小姑娘就好了,之前有个队友就是因为手部被烫伤,然后……”
他本来想说关于李耀华如何被感染成丧尸的故事,但想了想一枪把他给崩了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遂那句感慨也戛然而止。
杨瑞文有些不安地低头,余光瞥见池昱蹙着眉,垂袖站在原地无言地望着自己。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并不在乎杨瑞文会与他人提及这事儿,但也就是这副从初次见面开始他就带着的清冷与疏远,让杨瑞文感受到了莫名的压迫感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