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昱没有素质,不受道德理念的束缚,他第三次打断对方,并且烦躁的情绪已经到达了巅峰。
见那男人张着嘴巴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被这份莫名的压迫感吓得浑身发抖,男人看着对准自己喉咙口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
意识到他前面的反应已经暴露了不熟悉焦月的事实,遂他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
这是第四次被打断,因为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那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喉咙,彻彻底底地从“根源”堵住了他的嘴巴。
池昱无法从对方的口中套出有利的信息,那么这个男人留着也不会具有任何价值,更不适合收纳为自己人,毕竟他能出卖焦月,就也能出卖自己。
匕首从血肉中抽出,男人的身体一阵痉挛,最后他喉咙喷着血,圆睁着双眼就这么面带恐惧地倒了下去。
看着满地胡乱流淌把桌角都弄脏的血液,池昱感到内心有些失落。
他说不清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到底来自于何处,也没有尝到任何好像为严律报了仇的快意。
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发现而起疑心,池昱去厕所接了桶水,他拿过那条挂在洗手台上之前被他用来清理过血污的抹布,提起沉甸甸的水桶,一摇一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现在离天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完全足够他清理掉这些地上的血污。
尸体可以直接藏在床底下,反正平时没人会来他的房间,在这东西发臭之前,副本也早就结束了,只要池昱和他睡上下铺时自己不膈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