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池昱觉得有些恶心,但他本来就在情感上有点缺陷,无法理解他们的亲密也是正常,可……

他就是觉得违和。

“虽然我很赞同你的说法,”严律落在笔记本上的笔尖稍微顿了顿,他回眸去与床上的少年对视,肩头的长发散漫地落下,难得多了分桀骜不羁,“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那些玩家铁了心要投杨友淳。”

“嗯……”池昱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在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后又默默地合上,然后他翻了个身,打算就这么一觉睡到午夜的祈祷仪式。

不过他刚刚放空思绪,便听到了严律从座位上站起的脚步声,他的长靴踏过地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然后静静停步在了池昱的床下。

“池昱,”他忽然唤他的名字,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你的能力真的只是自我再生吗?”

被窝里的小少年一怔,掌心里不知不觉渗出了些冷汗。

他有些仓促地握了握拳,没有转身,只面对着墙壁尴尬地笑笑,试图掩盖掉自己话语里的紧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不,我只是在想,你连被怪物咬断的胳膊都能马上恢复,说不定真的就像安谷泽所说……你要是死掉也可以马上复活吧?”

池昱一怔,背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

幸运的是,严律并没有发现自己死而复生的作弊经历,不幸的是,他听上去好像要拿自己的特殊体质来做诱饵。

“你不会是要在进食日的当天把我捆在宴会厅的柱子上,让我来当引诱怪物现形的饵食吧?”池昱依然没回头看他,但他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充满了紧张。

“啊,怎么会呢?”严律没忍失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