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这觉是没得睡了,池昱认命地套上衣服,决定也去走廊上围观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他推门出去时,发现大家几乎都没睡觉。

他们聚集在走廊上,而几个玩家正气势汹汹地围堵在某间房的门口,对着那吓瘫在地上的家伙进行“大记忆恢复术”。

即“你不说,我就打死你”的威胁。

“算了,别这样强迫人家,他可能一时受到太大的刺激就忘记了,我们过会儿再来问他吧。”

通情达理的总是女性居多,见那人缩在地上抽噎的样子实在是可怜,这位女玩家便一边口头安抚着两方,一边将那几个为难他的家伙给拉出了走廊。

临近早上七点,天色已经足够敞亮,许多玩家在遭遇了进食日的袭击后就无法入睡,所以早早地来到宴会厅里等待黎明的到来。

这其中也有刚埋好尸体的严律,男人身上都是血污与泥泞,刚一走进大厅就被人嫌弃地睥睨了一眼,接着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与他拉开了距离,生怕衣服被他弄脏。

严律倒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大大咧咧地扯过张椅子到了池昱的面前,然后反坐上去将两手靠在椅背上兀自道,“根据我多年的探案经验,我们应该是在祈祷日当天票错了玩家。”

没想到这家伙和自己一样,一边处理死者的后事一边还能满脑子思考问题。

“可祷告仪式上死去的玩家该作何解释?如果真的只是票错,那玩家是不会死亡的。”池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这也是他种种猜测中最不和谐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