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嘟囔道。
这死书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廖雁怒极反笑,伸手就去腰后摸刀。
我刀呢?
白星心满意足吸干净一根鸡腿:真的是吸食哦,因为这鸡真的炖得太烂啦,根本就不用咬,只要嘴巴轻轻一吸,肥厚的肉就会乖乖飞到舌头上,再微微一抿就化掉了。
还有那个汤哦,因为间被撇去了浮油,所以清清亮亮的,一点都不腻,还有一股红枣和枸杞的甘甜味道,她觉得自己可以一口气喝三大碗呢。
忽然富有的白星再看廖雁时,也不知怎么,失踪已久的同情心竟意外冒了出来:好像有个小人儿在她心里说,唉,星星,那个人真的好可怜哦,要不然我们分他一点吧?
要分吗?
白星为难的看着砂煲,“其实也不是很多呀……”
她一顿就可以吃得完。
大不了吃撑一点嘛。
大冷天,饱饱的吃一只炖鸡是多么享受的事啊,只是这么一想,她就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服的打开啦。
但……毕竟是朋友嘛,而且他这样子看上去真的好惨呐,那个小人又劝。
白星进行了好一番痛苦的挣扎,终究分享的想法占据上风。
她又拿了一只碗出来,非常慷慨大方的分了一只……鸡屁股出去。
唉,我真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呐。
廖雁气坏了,顾不得头晕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嘛!”
当老子好打发吗?
白星立刻把手按在碗上,竟然带着几个期待的威胁,“那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走啦。”
点,说你不吃!
廖雁:“……”
良久,他憋憋屈屈坐下,“……吃。”
第40章 铁锅炖大鱼 妙不可言啊!
庙会过后, 新年氛围就已经很浓,左邻右舍见面的问候已经变成了“过年好呀”。
过年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一家团圆,穿新衣, 戴新帽, 吃好吃的!
有心急的小孩子一早就闹着要穿新衣裳,但父母岂会轻易允许?少不得说几句好话哄着, 再塞几颗糖果,甜甜嘴。
对寻常人家而言, 糖果点心什么的, 可不是日日都能吃得到的。
那装满糖果的匣子总是关得紧紧的, 放得高高的, 钥匙由家最具权威的大家长掌握。在孩子们的眼,那搁置着糖果匣子的高耸橱顶便如同世上最难攀登的高峰, 如何瞒着爹妈偷来钥匙,悄悄爬上去打开匣子,从里面悄无声息的窃取一两块点心……就成了他们心目的充满刀光剑影的江湖。
多么惊险刺激呀。
有时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殊不知是家里的大人暗自放了水嘞,只为求一个耳根清净罢了。
一块粗糙的糖果就够那些有无穷精力的小东西们欢喜好几天呢!
忙活了一整年, 就算大人也想偷个懒、松口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