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管。”左思嘉拿着筷子,问她道,“你会做吗?”
“我不会,”她咽下去,忽然想起什么,“侯姐会。她做饭可好吃了。就是侯诗,你有印象吧?”
左思嘉记得那是谁:“你的同事。”
“我们去她家吃过一次饭。她没有结婚,但那个时候,她男朋友是一个画家。他是四川人,也会做饭,做的菜都很辣。后来分手了,她家的口味就变淡了。”
“分手了。”他的语气不是提问,就只是重复了一遍,无缘无故地。
伊九伊说:“嗯。听说几乎是侯姐包养男方。画家受不了了,觉得压力很大,后来移情别恋,也就分手了。”
“……”
“……”
他们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左思嘉说:“也不能说爱情脆弱。只能说……两个人以外的世界本来就是粉碎机。”
伊九伊说:“但总不可能把恋人困在船上,不让船靠岸,不让他们接触人世间吧。”即便这么做,该分开的人心也会分开。她一回味,发觉这好像也是小说里写过的桥段。
他们吃完了这顿不知道该算午餐还是晚餐的饭。
左思嘉收拾餐盘和餐具,送到厨房里。
伊九伊准备擦桌子:“可以递抹布给我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