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只是喜欢你。小孩都这样。”
她看着他:“为什么?喜欢就要欺负吗?你也没这样。”
左思嘉知道,她是笑他是小孩,他更换了坐姿,把手搁到膝盖上:“小孩才这样。”他们坐得很近,现在,他的手离她更近了。
“嗯,”伊九伊笑着,悄悄逗他玩,“你想的话,可以欺负我一下。”
她迷人得要死。左思嘉别过脸。
得不到回音,她又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手。手腕旁,尺骨末端微微突出,她指尖转动,摩挲着重复:“欺负我一下吗?”
他回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饶有兴致,像是想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这种状态没维持太久。左思嘉捉住她的手,拆穿她说:“别欺负我了。”
两个人看着彼此,然后,不太确定又肯定地靠近。他们很轻、很迅速地吻了一下,分开后也没有离得太远。怎么这样青涩?眼睛为什么那么亮?他们都笑了,可能是笑对方,可能是笑自己。
然后,他们想加深这个吻——
一声吆喝和灯光打断他们,巡逻的社工大爷在河堤上方,远远拿探照灯照过来,大声说:“哎哎哎!小情侣的!大晚上的,很危险的,万一掉到河里!早点回家!也不要乱丢果皮纸屑!”
左思嘉和伊九伊像凭空见到闪电,马上站起,捡起不知道谁丢弃的广告衫,各自向大爷道歉和解释,然后逃之夭夭。
走在路上,左思嘉说了自己和白徐是怎么认识的。伊九伊说:“我还以为你们职业钢琴家都会给手上保险,像郎朗那样。”
“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郎朗的水平。”不到那个程度,也不会太有名。古典音乐就这样。他说,“而且,有的时候,我觉得就像手指独立性训练。今年,我也没有攀得那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