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九伊接过去,轻轻闻了闻。是好几年前的旧款,但像全新的。她从外套内看到了标签和吊牌。名牌货,是谁的?
冬妈说:“从礼盒取出来就挂上了。没有人穿过的。”
冬妈转头去忙了,伊九伊穿着这件大衣,身上非常暖和。她在楼下坐了一会儿,那只牛奶猫又出现了。
恶心不外向,但对客人又好奇。伊九伊不和它打招呼了,它反而增添了胆量,绕着她的脚踝转了一圈。
伊九伊很喜欢猫,想抱抱它,可才伸出手,恶心就跑走了。伊九伊站起身,去追它。她跟在它身后,发现恶心上了楼梯。
她感到犹豫。
夜深人静,左思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冬妈正在处理她打湿的衣服。回旋的楼梯下,伊九伊穿着不清楚属于谁,也不了解来源的奢侈大衣,独自不知所措。
恶心却不走了,站在原地,舔着爪子。它回过头,仿佛在等她。
伊九伊思索了一阵,试探性地伸出脚。她踩住第一级台阶,稳稳当当地踩住了,往上踏。
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她继续往上走。恶心身上有种拿着怀表的兔子的既视感,不紧不慢地爬行。伊九伊跟着到了楼上,眼睁睁看着猫进了某个房间。
里面开着灯。伊九伊来到房间外,将被猫挤出一条缝隙的门拉开。里面有办公桌和另一架钢琴,窗户敞开,还有一扇门。左思嘉就在里面,坐在钢琴边,没有在睡觉,也没有看手机或与人通话,就只是一个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