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八人决赛都没进吧?亚洲弦乐大赛呢?这就是没有天赋的证明啊。我对没有天赋的人没意见,我只是不喜欢他们拿小提琴和音乐做噱头。早教就早教,为什么非要亵渎小提琴?铃木镇一自己也没得过什么奖……”
他说个不停,越说情绪越激动。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冷笑声。
天气有点冷,左思嘉走在后侧,反问他说:“听你这么说,你觉得拿奖多就了不起?”
拉小提琴的男生挤出笑脸:“呃,不是,我的意思是……”
但他没能说完。
“别人找你聊天,你有反对意见就好好说,左一个梅纽因奖右一个弦乐大赛。这是情商问题吧?你的履历是很漂亮,但假如是我,肯定不会签你。一接受采访,人都得罪光了。你最好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说这么多是真觉得音乐神圣,还是想衬托自己高人一等。”左思嘉笑着,“打断你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平时话没这么多,想学一下你。学得好不好?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小提琴男瞠目结,最后,还是拉大提琴的男生拉住他说:“哎,对不起左老师。他就是口无遮拦,我们平时也说他的。”
难以置信,刚才还咄咄逼人的男人竟然就这么忍了。
吹长笛的女生缓和气氛:“别搞得这么严肃嘛。”
达斐瑶不由得挽住了伊九伊,感慨说:“哇……这样说没事吗?”
伊九伊做的也是和艺术家、学者打交道的工作,在她看来,“假如是我就不会签你”这种话实在是有些过了。所以,她也只是这样回答:“我觉得不太妥当。”
她没想到,左思嘉竟然刚好就走在前面。
他回过头,显而易见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