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满满笑意和恭敬，一个清冷无比。

顾景城察觉到姐弟俩看起来还不错的氛围，点了点头，面上带着浅浅的笑。

还是顾望比较熟悉这样的潜台词，“爸没吃饭吧，我打电话让酒店准备一些餐食送进来。”

“好，谢谢小望。”顾景城没有推脱。

顾清见顾望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听顾望说，你想退居二线了？”

顾景城没有如愿听到女儿对他的称呼，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嗯，这两年状态没有当初好，想休息调养一下，想让你接手顾氏，愿意吗？”

声音里是能听出来的小心翼翼。

顾清听完后，却是微不可寻地皱了皱眉，冷声问：“你怎么了？”

顾景城原本还想说没多大问题，就被顾望抢答了过去：“年前陪爸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全身都有点毛病，最严重的是肝脏和肺，专业术语叫什么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挺严重的。”

一时间没人说话，顾望觉得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他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转头看到自己父亲那眼神始终盯着姐姐难掩失落的神情，心里有些发堵。

顾清垂眸，似是没听见般，只呆呆看着地面，地毯上的细绒平坦又光整。

不得不说，卿故旗下的酒店效率不是盖的。

服务人员打破了这一沉静。

很快就将餐食送了进来，虽然只是一碗面食和一些小茶点。

顾景城原本听到顾望就这样说出来还有些局促，但见到自己女儿一点没有变化的神情，也没说什么。

早该知道，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他也没再继续说话，拿起筷子吃着简单的热汤面，瞬间胃里的空虚被填满，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交给我吧，以后就不要出去应酬了，烟也尽快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