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头上的角并没长出。

自从成年，他再未露出过对于魔族来说极其重要的角。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以原型示人了，也不知会不会吓到背对他的人族？

背对他的人族似乎也感觉到他离开了他的身体，缓缓回过头来，魔魇本想看看究竟是不是莲雾，却又如何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就凭此人往后退半步的动作，应该是吓着了。

魔魇也不在意，梦里的他似乎有事要做，身型一闪就进入了前方奇奇怪怪的大楼，但又很快出来，四周还响起刺耳的声音。

“我要里面的一件东西，”魔魇对人族说。

“什…什么…东西？”人族似乎被吓坏了，声音有些结巴。

“它附身在一只竹笛之中。”

“好…好。”

人族从口袋摸出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小方块点了点，也不敢抬头看他，低头说：“正好明天…明天有场拍卖会，竹笛就在其中，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买下来。”

魔魇听出了人族的话外之音，只能买，不能偷。

可笑，他堂堂魔族之王，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怎能算偷？

他生气了，浓郁的魔气将人族一起笼罩，炙热得过分的手指捏住人族小巧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本以为如此就能吓到胆小的人族，没想片刻的愣神后，人族竟伸手摸了过来。

怎会如此大胆？

他抓住了那只手，“想做什么？”

人族说：“你的眼睛…好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