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雾端着糕点，问沈子楼：“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子楼抽空扭头看了莲雾一眼，“你问。

莲雾：“我身边出现过一个留着长发，并且是混血儿的美男吗？刚才江燕云说起，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子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但语气还算坦然：“你自己都不记得那肯定就没有啊，江燕云那人看着不太激灵，你少和他玩。”

莲雾被逗笑了，想起网上有句话叫：我妈不让我和傻子玩。

沈子楼见他笑了，松了口气，跟着勾起嘴角。

……

郊外的废弃工厂中，莲雾像只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他的双腿已经被打断，左手手筋也被挑断，一张颇为妖孽的脸更是被划得血肉模糊。

可面前的男人还不解气，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他胸口，狠狠碾压。

莲雾疼得喘不过气，却又如何也挣脱不了。

“为…为什…么？”

“你不死，他又怎么代替你呢？”男人正是莲雾的新婚丈夫——沈照。

“呵…呵，原…原来是这样。”

莲雾笑了，看向沈照，又看向他身后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江燕宁，那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也是沈照真正的心上人。

“那就杀了我吧，但我告诉你沈照，我莲雾就算就算当鬼，也绝不会…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贱人的。”

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却又因疼痛显得力道不足，明明是威胁的话，却更像是不甘心的遗言。

“那我成全你。”

带血的匕首狠狠落下，莲雾的叫喊声几乎响彻云霄。

……

莲雾猛的从床上坐起身，胸腔剧烈起伏，身上的睡衣几乎湿透。

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端起床头恒温器上的温水一饮而尽，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