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初春,热个屁。

摆明了就是故意针对他。

蓝斯年想起身理论,但他难受得不行,刚坐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又跌坐了回去,只能躺下裹紧被子。

本就不舒服,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比往常要脆弱,眼眶逐渐发红。

屮,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整他。

见状,江燕云嗤笑一声,眼珠一转,又看向蓝斯年书桌上摆放着的无常画像,突然就动了歪心思。

“宿舍有点脏,我来打扫一下吧。”

拿出扫把和抹布这里打打、那里甩甩,最后一下打在画框上,哐当一声,画框倒在了桌子上,面朝上。

蓝斯年顿时惊醒,强撑力气坐起身,“江燕云,你敢动我的画像。”

“我就动了,怎么的?”

因为宿舍有人查寝,蓝斯年平时烧纸都是用一个盆去阳台烧,小香炉也是烧完就放进了柜子里,只有桌上摆放着孤零零的画像。

江燕云知道蓝斯年很宝贝这画像,没事就是拿纸巾擦擦灰尘,要是弄坏了,应该很心痛吧?

他将画框拿起来,左右翻看,还左手甩到右手,玩抛鸡蛋的动作。

“放下,你给我放下,”蓝斯年气得胸腔起伏。

“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的?“江燕云举起手,只要他一松,无常像就会狠狠砸在地上。

画纸摔不坏,但画框是玻璃的,他还拖了地,地上有水,画纸一旦落地沾上水,基本就废了。

蓝斯年急得不行,想从上铺下来,可他浑身无力,一个没踩稳,竟直接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