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顺路在小区的丧葬店买点香烛的,只有等明天了。

刚下完雪,路很滑很湿,蓝斯年走得小心翼翼,因为太冷,他几乎将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地面,生怕踩到积水。

“站住,”突然,有人挡住了去路。

蓝斯年抬起头,借着昏黄的路灯发现是四个染着各色毛发的社会青年。

他们手里拿着钢管,一边敲打地面一边将他围在了中间。

这是要做什么?

蓝斯年:“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领头的黄毛打量了一下蓝斯年,嗤笑道:“这大过节的,当然是借点钱花花了。”

另一个也说:“天气冷,我们也不想动粗,自觉点。”

蓝斯年:“”

遇到打劫的了?

蓝斯年欲哭无泪,但凡是蓝斯翌出来送汤,也不至于像他这般束手无策啊!

学画画的,怎么能跟从五岁就学跆拳道的弟弟相比呢?

蓝斯年站在墙脚,将外套和裤子口袋都拉出来给对方看,“我只是出来送东西,没有带钱。”

没带钱?

领头的黄毛敲了敲钢管,“那就拿手机。”

蓝斯年又拍了拍口袋,“手机也没带。”

不可能。

黄毛不信,一抬下巴,两个小弟就上前搜身,发现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别说钱和手机,连包烟都没有。

这是什么绝世穷光蛋?

黄毛啐了一口,“屮,又白干一单。”

蓝斯年不敢接话,乖乖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