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莲雾在祭祀那天就注意过了，除了村民和自己，其他同学和老师都看不到从河神像里渗出的黑色雾气。

大家也就不觉得奇怪，只当是本地民族的一种仪式、习俗。

这样也好，避免有同学因好奇偷跑进去，被村民们发现赶出去事小，被魔魇不小心误伤丢了命就划不来了。

……

告别蓝斯年，莲雾独自回到借住的村民家。

年轻的夫妻出去干活了，小孩在村里的小学读书，就两个老人在家，老爷子坐在门口抽叶子烟，老太太在院子里喂鸡。

打了个招呼，莲雾上到阁楼，摆开画板，调制好颜料，开始下笔。

他担心魔魇，但也因此有了灵感，干脆就画出了想象中的‘河神’和魔魇缠斗的画面，黑气雾气之中，身穿黑袍的长发男人举剑劈向色彩绚丽的河神像。

当夜，魔魇依旧没回来，莲雾心急如焚。

怎么这么久？

不会受伤了吧？

还是说对方太过强大，已经将魔魇吞噬？

虽然他与魔魇有契约，但如果魔魇被碎片吞噬，而碎片又不愿意要他这祭品，直接离开也是可以的。

莲雾越想越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

“莲雾你怎么了？”

蓝斯年白天跑了好多家村民去打听，晚饭后洗了个脚就睡了，这会儿被莲雾总是翻身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问道。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

莲雾不想打扰蓝斯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好睡吧，我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