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雾回过头，神色一愣，“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子楼不答，只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莲雾，声音微微发颤：“我昨夜做了个梦，我梦到了你的新婚之夜。”

莲雾身体一顿，“你…都看到了？”

沈子楼点点头。

莲雾伸出手对着阳光照了照，光滑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没有丝毫被毒虫啃咬、被匕首斩断过的痕迹。

“你害怕我吗？现在的我，就像个怪物。”

“对不起。”

从莲雾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沈子楼红了眼睛，“是我对不起你。”

要不是因为他，莲雾不会回江家，也不会因此失去疼爱他的养父母，更不会和沈照结婚经历那可怕的一夜。

莲雾笑了，“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就算没有你，我最终还是会来京都上学，还是逃不过回江家的命运。”

小时候外公就总是对他说，人的一辈子都是被安排好的，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

不论怎么去改变，最终还是会走上原本那条路。

儿时的他不信，可现在，他信了。

他与沈照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孽缘，不论如何也是逃不开的，与沈子楼无关。

沈子楼却愈发愧疚，想起梦里莲雾遭受的那些折磨，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医院杀了沈照和江燕宁。

“我帮你报仇，我替你杀了沈照和江燕宁，”抬起头，沈子楼眼中充满狠戾。

莲雾：“……”

莲雾摇摇头，“不用，我会自己来，你替我保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