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术轰人了:“你出去,我穿衣服。”
“这就害臊了?”覃深凑到裴术耳边,剩下半句压着嗓音说,“嗯?”
裴术脸上开始冒烟了,恼羞成怒了,拧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出去?”
覃深疼得闷哼。
裴术又立刻松开:“弄疼你了?”
覃深摇头。
裴术瞥他:“你就骗我。”
覃深笑了笑,把她刚才看的那本唐诗三百首拿起来,翻开两页,说:“我小时候不爱睡觉,我爸就给我念诗,念了很多年,念到这里边每一首,我都烂熟于心。”
裴术怕他想起他爸难过,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个幼儿园就开始学了,是个人都会。”
覃深看她这么大口气,挑眉,说:“你这意思就是对你来说没难度,对吧?那我考考你?”
裴术逃避了:“能不能先让我穿好衣服?”
覃深不让:“你就背首诗能用多长时间?”
裴术逃不掉了:“行行行,考考考。”
覃深随便翻开的一首是李白的《赠汪伦》:“赠汪伦,会吗?”
裴术下意识问他:“汪伦写的?”
覃深就笑了:“嗯,汪伦写的。”
裴术不会,但她会装啊,她假模假式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不说理了:“肚子有点饿了,吃完饭再背更有感情。”
覃深不让:“背完你想吃什么都有,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偷也给你偷到。”
裴术眼看糊弄不过去了,开始抢书了:“那你先让我看一眼,我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