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术给他挑完就回了房间,坐在床边。
她在想,她刚才那是在干什么?他自己乐意倒花盆,他弄一手泥跟她有什么关系?
覃深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去叫裴术:“吃饭了。”
裴术在他声音传来时,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整理起床上的毯子,就好像她进来只是因为毯子乱了,摊着不好看,她想整理整理。
覃深看她慌里慌张,笑了。
裴术随便整理了一下,整理好出去,发现覃深站在桌前等她。
覃深拿了两只杯子:“喝一杯?”
裴术没吭声。
覃深又拿起醒酒器,准备倒酒时,裴术刚好坐到餐桌前,他倒酒的姿势没选好,醒酒器从他手里滑落,即将要落到地毯上并弹起洒一地时,裴术伸手接了一下。只是接还不如不接,醒酒器的形状不太规则,她没握住把,被迫托了下底部,整个器皿在她手里翻转,酒液受力涌出,全溅到她身上。
她穿着白色衣服,玫红色的液体在她身上画出一朵一朵硕大的芙蕖。
覃深皱起眉。
裴术立马要去卫生间。
覃深拉住她。
她扭头看着他,不解。
微妙时刻,有一坨东西从窗外坠落,然后“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啊——”
声音太过尖锐,听来就像烈日灼身一样让人感到烦躁,裴术又变回了裴警官。
覃深也站起来,在裴术准备到阳台看看时,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扣上扣子。
他这些动作都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