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深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它:“你少吃一口,我这日子也好不起来,你给我省什么?”
狗就看着他,喘着气。眼神充满抱歉。
覃深微微仰头,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然后抱起狗,往外跑。
它快死了,覃深早知道,就这两天了。他也做好了面对它离开的心理准备,可痛苦从来不会因为有准备就有所减轻。
他抱着它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然后看着它在手术室断了最后一口气。
裴术就在窗外,目睹了覃深从抱着狗进门,到看着狗死去的全部过程。
她在马路上看到覃深时,不认为他想在这么密集的时间里继续犯案,却还是调转了车头,跟他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她在过去两年时间里没有见过的他的模样。
两年前,裴术刚被调到城东派出所任职,城里就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件——果冻厂的副总丢了一对镯子,是古玩意,挺值钱的。
副总在那期间只跟覃深接触过,可覃深并没有偷东西的机会。所里查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个案子让裴术职业生涯首次受阻。
从那以后,再出现大型盗窃案,均在现场发现覃深的身影,但就是毫无证据。即便拿到搜查令去搜他,也是半点收获没有。
覃深这个人,渐渐成了裴术恨到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的存在。
印象中的覃深,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看起来弱不禁风,唯一的优势就是长得好看。
说好看也不太准确,他应该是欲,至少给裴术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很少说话,也不像其他嫌疑人有奇怪的小动作。喜欢笑,笑起来会让人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