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刚刚蹭洛慕清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师尊的眼睫轻轻动了一下。
弥谦:……哦豁。
现在逃离修真界还来得及吗。
弥谦睡相不好,这会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洛慕清,发丝都纠缠在一起。
他低头看着洛慕清闭着眼的安静睡颜,和又红起来的耳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无可恋。
弥谦僵硬地一点点把洛慕清枕着的手臂轻轻抽了出来,试图让动作幅度和力道降到最小,从床上下来折腾了足足有五分钟,下来的姿势活像个半身不遂的病患。
弥谦把被子给洛慕清拢好,神情恍惚,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门的了。
老天,他无了。
“兄弟……兄弟!帮我想想办法,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说我现在去跟他解释,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会信吗?会吧?不会吗?”弥谦瘫在椅子上,胡乱往脸上盖了本书,生无可恋道。
两人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大堆徐无炼出来的成品半成品,他肩上蹲着一只松鼠,蓬松的大尾巴轻轻拂过徐无的后颈。
徐无道:“什么不是故意的?你真的没有那意思?”
弥谦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简直两难。
徐无手上还在雕着一块半个指头大小的棕玉,感到了后颈轻微的痒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松鼠,古怪道:“有那意思就有呗,又不丢人。你说你,就是和你一位很熟的道友……噢现在是心上人了,在一张榻上单纯睡了一个晚上,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大早上来踹我门吧?怎么着也得有喜酒的时候来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