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要撤出安京我没有意见,但是军部人员还有大使馆员工必须留下。安京是夏国唯一的首都,要是他们攻占了这里,必然会让他们士气大增。前不久陈曦昂不是在给联合国家大会发了一篇告知书吗?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承认与我们大瀛帝国签署的任何条约,也不承认夏国北方的几个已经被割让给我们的省份。”
“看样子他们不会到了安京就停手,还会一直往北打,直到打到瀛国和夏国原本的边界。”
山口平顺深呼吸一口气,他自小在政\治世家长大,身上被寄予了无数的厚望。而且还长成在瀛国疯狂对外扩张的时候,好胜心十分强烈。如今让他放弃自己在夏国经营的一切,他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那……您的意思是……?”
山口平顺的眼睛瞪得很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到:“向首相汇报,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反抗军无法越过在安京以南的淮江。”
手下见山口平顺这般模样,也没敢说什么劝说的话。他恭谨地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山口平顺又叫住了他。
“让军情局的人过来一趟,我要让安京和周边的地区,再没有一个敢蠢蠢欲动的平民出现。”
山口平顺的手段很是狠辣,况且安京及周边都是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地区,还是有一定的根基在的。他调动了安京以及北部地区最先进的武器,来对付远道而来的反抗军。
即便是反抗军和商业协会联合后,已经能够配置不错的武器。但是对上了瀛国这个军事“老国”,那么反抗军这点底子还是不怎么够看。
而且在淮江以南的南方,几乎都是山地丘陵的地势。大型的城市没有几个,几乎都是密集且窄小的村落。这样的客观条件,比较适合反抗军游击作战。而瀛国人的那些大型机械,都没办法发挥全部的作用。
可淮江以北的北方可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空旷平坦的大平原和城市。反抗军擅长的作战方式,在绝对火力的压制下,很难打出效果。
更何况,山口平顺还有更狠的招。
就比如在和反抗军隔江对峙的时候,只要是反抗军一日不退,那么瀛国人就抓来附近的村民老乡,当着江对面的反抗军的面,每隔一段时间枪杀一个。
到了后来,他们不搞枪杀了。因为他们觉得这不够痛苦,他们开始采用一些更残忍的手段。听亲眼目睹的人说,淮江的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甚至还有人说,淮江的入海口处,时不时就能见到残肢断臂。
淮江附近的村庄,几乎是一整个一整个的消失。
这样的情况下,反抗军肯定不敢也不能和瀛国人隔江对峙了,他们只好退军。
在山口平顺的这些手段之下,一路北上的反抗军终于碰上了钉子,被迫停留在了安京以南的淮江。
山口平顺对自己的这番布置很是满意,他甚至因此被授予瀛国国内的最高荣誉。瀛国首相还专门派人来安京,给山口平顺组织了一个授勋仪式。
“林君,安京城最近的氛围怎么样?”山口平顺的手指轻轻地从他右胸上别着的“最高荣誉”奖章上划过,语气难得轻快了些。
林衍的手微微一顿,淡定地回答到:“还好,再没有敢‘蠢蠢欲动’的人了。”
这话说的不假,自从反抗军逼近安京之后,原来的安京城内少不了想要和他们里应外合的人。但是山口平顺及时地捏死了这个苗头,以非常残忍的手段。
山口平顺了结了几个“疑似与反抗军私联”的富商的性命,将他们的巨额财富占为己有。这几个富商中,的确是有和反抗军联系的,但其实也有心甘情愿给瀛国人做狗腿的,但是在山口平顺眼中却没有差别。
林衍见势头如此,只能先让安京的学校停课。虽然这个举动招致了很多学校学生的不满,但这是保全他们最好的方式了。
现下这种情势,像学校这种“出头鸟”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要是哪一天触到了山口平顺的霉头,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教授和学生,恐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山口平顺用右手拿着电话,圈圈绕绕的电话线挂到了他衣服上勋章,他冲电话另一方的人郑重地说到:“我这边已经没有了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茂国想要掺合进来的话,问题恐怕就大了。”
电话那头的人陷入了沉默,在一阵重重的叹息声过后,那人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
山口平顺的表情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他不可置信地问到:“您说的,都是真的?”
“茂国人可不一样……他们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