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几百米之后，他们看见了一道光亮。

出去的那一刻，白闭眼。

曜的手正巧盖在他的眼皮上。

白长睫眨动，双手盖在曜的手背，慢慢拉下。刚睁开眼，瞬间又将他的手盖上去。

“你别告诉我，你带我来找灰灰鸟了？”

曜：“阿不喜欢？”

白拉下他的手：“这里全是粑粑，亲爱的。”

举目望去，狭窄的两个山崖之间，好像横亘着一条细长的白色河流。河流浪大，骨白色的浪花被拍打着悬崖两岸。

一片惹眼的白。

除了跟下雪的时候颜色有点差别，味道有点大，也没差多少。

曜牵着白往前。

白面露惊恐，呼吸猛滞，迫切拉住他的手。

“你干嘛！”

“带你去看看。”

“不去不去不去。”白死命摇头。

曜低笑：“明明阿说了要去的，现在说话不算话。”

白狠狠瞪了他一眼，往他背后一跳。望着那些白花花的窝里的灰点点，又滑下来，将自己往他的怀里一塞。

“抱，走。”

“鸟屎不能落在我身上。”

曜哑然：“好。”

夏天温度高，要不是这边山谷还算通风，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白窝在曜的身上，鼻尖抵着他脖颈处的动脉。一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儿，一边转着眼珠子看着地上。

曜抱着他，两个人的重量不轻。

走的时候，地上的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的鸟屎“咔吱”作响。

白恶寒，一口咬住曜的肩膀，磨了磨牙。“大热天的，你怎么想到跑到后头来玩儿的。”

曜沉默一瞬，声音微低：“阿好久没有吃灰灰鸟了。”

“所以你过来抓？”

“嗯。”

“抓到了吗？”

“抓到了。”

“阿，快点快点，你总算来了。”山谷的里面，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着白招手。

“我说呢，怎么没在部落看见你们，原来全跑来后山抓鸟了。

地上摆了几十只的灰灰鸟，都是十几个兽人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