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刻红了耳垂。
他慌乱有迅速地手往下压:“小声点, 小声点。”
桦沉默, 几个呼吸间,眼里的挣扎与可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他肃着脸道:“不行就不行,桦爷爷帮你换一个伴侣。”
白脸上滚烫,恨不能捂住他们的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星轻叹:“你们闭嘴,让阿说。”
安族长:“就是就是。”
白重新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
“我就是想问问他明明晚上睡了觉的,为什么白天还是这么无精打采,像是睡不饱似的。”
“冬季这样是没吃饱那就罢了,但是现在是春季了,怎么还会成天成天地睡?”
“这个哦……”
桦爷爷直勾勾地看着白,接着摆摆手,回去继续钓他的鱼了。
白盯着桦的背影心里犯嘀咕。为什么自己觉得桦爷爷话里有点可惜,像是巴不得给他张罗着换一个伴侣。
白一愣。
等等,伴侣?!
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跟曜还没到那一步呢。
其余的老兽人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没了兴趣。
眼里转而是对钓鱼的绝对胜负欲。
没有友谊,只有第一!
丘撸起袖子:“我就不信了,星我赢不了就算了,安你这个糟老头子我会赢不了!”
钓鱼王者,星祭司一脸悠然。
白还两眼迷茫,一手抱膝,一手摸鱼。像被抛弃的小兽似的,可怜兮兮。
星和蔼地拍拍他的脑袋:“这有什么,今天晚上你别着急着睡,多注意一下就知道了。”
“呵欠!”星揉了揉鼻子,“去玩儿吧,啊。”
白进棚子的时候是满心满的担忧,被以打扰钓鱼为借口推出棚子的时候则是无奈。
他看着太阳底下打呵欠的曜,绷紧了嘴角。
今天晚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
下午,棚子外的春笋已经堆了几米长。
几百斤的春笋,省着点吃一个部落的兽人能吃个五六天。
山洞前,兽人们一部分处理春笋,一部分搭棚子。
春笋剥了几百斤,差不多也到了下午。
锅里煮了笋的水倒掉,树领着兽人们开始做饭。
白放下手头剥壳的活儿,指挥着大家将出锅的笋移到提前放好的十几平米大的拼起来的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