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里”又是哪里来的?
唐娴的脑袋已经成了?摆设,被?云停的身份震成了?浆糊。
正呆滞着,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了?唐娴脚边,抓住了?那册证词。
唐娴脑子里轰的一声,记起那个挂满灯笼的小船上,那个夜晚,云停以为她被?毒蛇咬了?,趴伏在她面前,凝重?地在她脚踝上吸毒血。
入宫后?,许多次,她为前路愁思,夜晚难眠,都会记起那时的情景,心里又酸又痒。
脚面一轻,证词被?那只手拿开了?。
“太妃?”云停将证词递到唐娴面前。
唐娴心尖酥麻,脸已经涨成胭脂色。
听他一本正经地喊自己太妃,实在摸不着他是什么意思。
唐娴不信云停认不出她,真认不出,方才?为什么不让她行跪拜礼?
她再看桌面,那些茶点都是往日在百里将军府时,她爱吃的那几样。
唐娴的脸更?红了?,心里藏着了?小鹿,蹦跳着,撞来撞去。
既然认出她,为什么还要喊她太妃?
是笃定她死了?,单纯地以为眼前这?个“侨贵妃”,只是与她容颜相似?
还是认出了?,假装不认识,想要与她一刀两断?
那做什么还要对她好?
“我看不下?去。”唐娴推开他递到面前的证词,小声说道。
“看不下?去,那就换个人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