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了,她换了个让人揪心的问题,可怜巴巴问:“哥哥,不是?毒蛇咬的,毛毛就?不会死了吧?”
简易的包扎完成?,云停于烛光下抬头,眉梢一挑,面朝云袅道:“何止不会死,再?晚个半柱香时间,伤口都要愈合了。”
云袅听不出话中的讽刺,费解地挠头。唐娴听得出,脸红成?了上元佳节里的红灯笼。
第一眼看见?的是?水蛇,她脚上又出了血,错以为是?水蛇咬的,很正?常啊……
云停不管她俩是?何反应,伤口处理罢,立在船边巡视水中,片刻后,他朝着湖岸挥手,一柄长?剑远远抛了过来,被他接个正?着。
“你要做什么啊?”唐娴没能从他唇角血迹带来的刺激中走出,羞于与他说话,声音很低。
云停连余光都吝啬给她,持剑的手一震,利刃出鞘。
银白?剑刃折射出的光影刺目,唐娴抬手遮眼时,听见?了水流搅动与水花飞溅声。
待她放下手看去,云停手中长?剑已从水中挑起,剑刃上刺穿着一只黑黢黢的长?蛇,正?在疯狂扭动。
“噫!”
唐娴与云袅同时发出嫌弃的声音。
云停眼角一抽,挥剑将长?蛇远远甩入水中。长?剑重新?探入,这次挑起的是?一截尖锐的干枯树枝。
没什么可说的了,事情已查明,唐娴足够幸运,“咬”她的是?树枝,而非水蛇。
被水蛇吓到的仇报了,云袅也没心情玩水了。
乌篷船靠岸。
云袅率先被抱下去,与明鲤合提着两盏灯笼在岸边为唐娴照明。
唐娴的脚踝只是?划伤,不耽误走路,她也提了盏灯笼,慢悠悠抬脚——
脚抬起,又放回原地。
唐娴转回身,身后是?要留到最?后一个上岸的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