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劝,云停的脸色就沉下了,冷然道:“当?初是你要我待她?温柔些?的,又?给了她?庄毛毛的身份。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如?今在做什么?庄廉,别忘了,你可是她?舅舅。”
庄廉有口难言,他只是想做个有人情味的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得已,他拿出云氏祖训,“云氏子女,当?以家国为重?,不可沉迷儿?女私情。”
云停眉头猝然压下,眸光锐利,声音冷冽,“我何时误了国事??”
庄廉急得直挠脸,现在是没有,可再这样发展下去就难说?了。
他不敢说?,头脑中刮起一阵风暴,急中生智,决心?先解决眼前问题,从小?事?着?手慢慢把人掰正了。
有了主?意?,庄廉精神一震,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是害怕……这样吧,公子不若直接问毛毛,看她?是否答应公子先行离开?”
云停眯眼,眼角挂着?审视的威逼。
庄廉抹了把汗,絮叨道:“毛毛是个好姑娘,仗义、热心?肠,她?定然是不愿意?因为自身伤势耽误了公子的大事?……”
两百三十七条祖训,自云停出生起就响在他耳边,约束了他二十余年。
他知晓轻重?,当?然不会为了私心?耽误大事?,这么一想,便顺势答应了庄廉。
唐娴怕疼,受伤后不敢动弹,整日都在榻上度过,白日睡得多了,夜间睡眠就没那么好了。
天蒙蒙亮,山中鸟儿?刚啼鸣不久,她?就醒来了。
醒来也不敢动,摸索着?翻动着?床头的两本解闷杂书,结果?把眀鲤吵醒了。
眀鲤已出过一回差错,这次奉命照顾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片刻不敢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