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唐娴感觉腰背上一阵酥痒,仿佛被人用视线抚摸。
她咬咬下唇,娇声指使:“给我把毯子盖上。”
云停无声站起来,掀开?毯子,缓慢覆到唐娴背上,只提到腋下的位置,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身躯被遮住大半,唐娴安心了点儿?,又说:“要?喝水——”
谁要?喝水?
自然是她了。
唐娴又渴又饿,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然没了力?气,嗓音拖着,细软黏人,就像她还?在唐府的时候。
幼时生病,父母哄着,下人候着,她躺在紫檀木的牡丹床榻上,难受的厉害了,边掉眼泪边撒娇。
“苦。”
“热。”
“不。”
唐府的金枝玉叶,使小性子的时候,心思要?别人去?猜、用膳也是要?哄着的。
今时不同往日,但骨子里打小养成的娇惯一点儿?没变,身子一不舒适,就全暴露了出来。
云停早先端来的水已经凉了,幸而是夏日,凉些正好饮用。
他端着茶水向唐娴递来,后者?自是没法接的。
略微迟疑了下,云停将茶盏放低,凑到唐娴嘴边,继而被唐娴泪盈盈地瞪了一眼,“你一点都不会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