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分?些, 他还能讥讽地问:怎么还没吓哭?
唐娴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得到云停嘲弄的声音了,可他就是没说话。
她奇怪, 瞅着云停转为平静的神色,凑近了,仰着脸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云停拿着匕首在她手掌心拍了两下,然后松了手,转回身继续看他的舆图。
沉甸甸的匕首卧在唐娴手中,她掂了掂,模糊明白云停是将这把匕首给了她。
就如上回,他不开口,只用行动表明态度。
是在赔不是呢。
唐娴嘴角弯起,又赶紧收住了。
背对着她的身影修长端方,手持舆图,垂首静看,在晨间静谧的苍翠山林中,犹如话本子里所?说的喜爱游历四方的深山访客。
“百里大公子?”唐娴朝他背影喊了一声,见他不理自己,咬着下唇走近。
无声端详他片刻,唐娴拿起匕首,在他腰间戳了一下。
云停的目光仍放在舆图上,唯有脚步往旁边移了移。
唐娴跟上,又戳了他一下。
云停“啪”地合上舆图,转身,“庄毛毛,你?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唐娴眉眼一弯再次笑出了声。
凉爽晨风随着她的笑袭来,拂动了她鬓边碎发。
她将碎发捋到耳后,脸颊红扑扑的,仍是朝着云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