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听罢她的回答,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问:“你几岁了?”
唐娴莫名,老实回道:“到四月底就双十年纪了。”
她年近双十,人生的前十五年,养在深闺,是霞姿月韵的京中贵女。
后五年,她从云端跌落,却也未坠入泥潭,只是上不着天,脚不着地,悬在半空中而已。
烟霞又瞅她两眼,神情古怪,“知道你乖孙几岁吗?”
她口中的乖孙,便是西南王的两个儿子,近来登基的两兄弟。
唐娴对外界所有的认知均来自于她,闻言窘迫摇头。
“现在坐龙椅的那个是你小孙儿,比你大两岁。”烟霞在唐娴面前竖起两根手指头,说完再加上两根,“他前面那个是你大乖孙,比你年长足足四岁!”
唐娴:“……”
烟霞又说:“你大乖孙在位四个月不见了人影,知道为什么吗?”
近几年来,皇帝换一个死一个,跟受了诅咒一样。
连皇位都能不要,兴许是怕死呢?
唐娴能这么揣测,但不能这么说。
她只能端起做长辈的架子,尽力和蔼地道:“……孩子淘气,再长几岁就懂事了……“
烟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扯动伤口,“哎哎”叫了起来。
等她笑够了,拉着唐娴手道:“你扮作我的模样,带着钥匙去福运茶楼见岑望仙。不论他能不能帮你寻到孟夫人,我与你起誓,三个月之内,皇陵所有无辜人都能恢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