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也没为难这么大点的小孩,只挑了几句话让她接着背。
三娘应答如流。
李隆基听她一点都不磕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往下背,顿时有些讶异。他出的这些题可都是临时想的,旁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可见她确实是把《论语》都背下了,而且不是那种需要从头背一遍才能找出对应句子的死记硬背。
“你记性从小就这么好?”李隆基挑眉问。
三娘压根不知谦虚为何物,点着头说:“应该是挺好的吧。”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听人读书的话我可能记不下来,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字,有时候听不太懂。自己看书就能记住!”
听说在御前是不能撒谎的,撒谎是欺君大罪,她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光是这说得“不太满”的话,已经足够让李隆基对她另眼相待了,有这样的好记性学什么不都很快吗?
李隆基又让她提笔写几个字来看看。
旁边的侍从麻利地往三娘面前铺开纸张,悉心替她研好上乘的贡墨。
三娘分不出笔墨纸砚的好坏,只估量了一下纸张的大小,便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
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很快有人把三娘写好的字呈给李隆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