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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晴姑姑过来人,早上进来瞧见那一幕,也不免脸红耳赤。

这姑爷折腾起人来,还真是花样百出。

屋子打扫干净,床榻上的褥子也换了,唯独娘子身上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拿了祛瘀的药膏一边替她抹一边心疼,“娘子细皮嫩肉,一有了印子瞧着就明显,最近谢家没什么事,老夫人身子骨也好了起来,三公子又过来了,娘子就在温家多住两日,等这痕迹消了再回。”

可不是吗,这会子叫她顶着满脖子满肩头的印记回去,她哪里有脸。

也不知道那小心眼儿把兄长带去酒楼怎么样了,也能猜到,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兄长也是个可怜人,“明日再去牙市请几个人来,把门匾也换了,这宅子虽不大,但风景格局却极好,冬暖夏凉,适合祖母住,等将来兄长说了亲,有了孩子再换个大点的也不迟。”

晴姑姑点头,遂问道:“这回三公子来东都,可有再回凤城的打算?那么大个酒楼,单靠着娘子也不是办法,得有个当家做主的人撑起来才行。”

父亲当初在东都买下酒楼,便做好了来东都的打算,一家人都过来了,没有他温淮一人还回去的道理。

温殊色一笑,“来时父亲也没告诉他,兄长还惦记着他那参军的员外郎呢。”

晴姑姑愣了愣,喟叹道:“娘子当时出那主意,不过是为了防家贼,到头来,倒是把谢温两家的三公子套了进去,至今还蒙在鼓里。”

这会子还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的兄长,“昨日安叔上了谢家,谢老夫人什么都告诉他了。”

晴姑姑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娘子,倒也明白了她这身痕迹为何而来,“娘子这番忍辱负重,不也是为了姑爷,姑爷应该感激娘子。”

晴姑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夫妻之间的事,旁人无法体会,碰了碰耳垂下方的一块红痕,一双眼睛明亮,映出璀璨光芒,轻声道:“他怪我不心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