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人换了一个位置。
他说的那句誓言,温殊色自然也听清楚了,气势十足,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般,不由愈发心虚,“谢氏,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后的晴姑姑头都大了,万没料到娘子醉完酒,竟会如此虎,只能尽力劝说清醒着的人:“姑爷,娘子的酒量自来不好,今儿还喝了半壶,说的话冒犯了姑爷,还请姑爷不要同她一醉酒之人计较。”
窗户一破开后,夜风互流,淡淡的酒气从小娘子身上飘进了鼻尖,再仔细一瞧,她脸上一片驼红,果然不正常。
谢劭还没出声,温殊色却不爱听了,反驳道:“谁说我酒量不好,就醉香楼的酒,我喝两三壶都没问题,这觅……”
晴姑姑脸色一变,急忙出声阻止,“娘子……”
好在温殊色还有几分理智,及时住了嘴。
谢劭努力平息流窜在心口的胀气。
大半夜被一个醉鬼气得七窍生烟,他也真是出息,神色一阵颓败,揉了两下跳跃的太阳穴,不想再看她这张欠脸。
她何止是酒量差,酒品也差。
转身头也不回地下了穿堂。
怎么又走了呢?
温殊色一愣,心中纵然再得意,到底没了胆子再出言相激,悠然关上窗扇,这一闹腾,脚步有些飘,脑袋似乎都被他吵晕了。
走去床边,一头倒下去,晴姑姑在外唤她也没听见,沉沉地睡了一觉,睡来时,又是日晒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