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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大爷最瞧不惯的便是她这副小家子气。

往日不觉,近两年来,愈发尖酸刻薄,行事作风还不如远在凤城的薛姨娘。

当初她不打招呼,丢下老夫人,独自一人来东都,知道老二已经回了东都,薛姨娘也在,便也没同她理论。

如今又是这副德行,语气不由冷硬,“她就算是嫁进了谢家,她也姓温,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四进四出的院子,二十多间房,腾出一间,就如此困难?”

温家大爷见她半天不动,气得指了一下她鼻子,“行!你不去,我自己去。”

大夫人这才着急,追了出去,“大爷……”

今日谢劭走后,温殊色便偷偷摸摸去了他昨夜睡过的房间,让晴姑姑悄悄在底下给他多垫了一床棕垫。

又把他新置办的被褥拿出来晒。

正忙乎文叔便来了,人还在廊下,迫不及待地唤起了人:“二娘子,二娘子……”

温殊色从被褥后探出一颗脑袋,“文叔,我在这儿呢。”

文叔下了穿堂,走到温殊色跟前,一脸喜色,“姑爷今日去了马军司当值,奴才特意打听了,官职乃马军都虞候。”

温殊色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从五品的官呢。”文叔伸了一个巴掌,又添了三根手指头,“每月俸禄八十贯……”

想起昨夜那狗东西搁在木几上的三十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