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荀一时看失了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曾经立在皇榜前,大放厥词的明媚少年。
见人上前,将手里马匹的缰绳递给了他,“三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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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离开后,温殊色坐在台阶处,一步也没离开。
闵章去后院把水袋装满,递给了她,温殊色饮了几口,继续坐在那等着。
头顶的太阳渐渐偏西,柱头上的阴影从她身后也一点一点地移到了身前,彻底将她笼罩,身后的房门终于打开。
听到动静,温殊色立马回头赶去门口,捏着心问道:“大夫,他如何了?”
“血止住了,人也醒了,不过还得先熬几个晚上,多买些补血的食材,少食多餐。”
听到人醒过来了,温殊色卸下一口长气,全身顿觉一阵无力,“多谢大夫。”
军医又嘱咐了一句,“多让伤者休养。”抬步先出了门。
温殊色跟着闵章进去瞧人。
裴卿正躺在床上,伤口已绑上了纱布,上身赤裸,什么也没穿。
伤者为大,温殊色不拘这点小节,上前在他伤口处瞧了一眼,关心地问道:“裴公子怎么样了。”
她一番打探,反倒把裴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南城时,自己以命拦住了裴元丘,本就没打算出来,没料到还能活着。
在马车上意识一度消失,再睁开,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腹部的伤口不小,军医缝合好后,上了金疮药,也是刚醒来,温殊色突然闯进来,他目光一时慌张,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虚弱地唤了一声,“嫂子。”找不到衣裳遮掩,作势便要起身。
“别动。”温殊色止住了他,“我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不用介意。”兄长早些年还挨过父亲一顿板子,还是她替兄长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