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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靖王笑着问道:“石磨盘的那颗歪脖子银杏还在不在?”

不知道当年谁撒了种子,撒在了石磨盘下,银杏苗子一长出来,便被磨盘压住,成了歪脖子,这事只有来过村子的人才会知道。

一位长年的男子诧异地问他:“贵客曾来过?”

靖王点头,“曾经来过。”又抬头指了一家农户,“那里曾是个庙,我住过两月。”

众人这才放下了戒备。

“原来还是同乡。”长年的男子笑脸相迎,把众人请进了屋内,攀谈之后,才知他是这儿的村长。

听说几人要渡河,村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换了一些粮食后,几人继续出发,人太多,共雇了两艘船只。

靖王和侍卫一艘,由村长亲自相送。

谢劭、温殊色、闵章,裴卿则坐在了后面的一搜船,划船的是一位小伙子,似乎很怕生,头也不抬,一路也没说话。

那位村长倒很健谈,问靖王从哪儿来,听说是来收棉花的商家,还贴心地举荐了几个地方。

靖王客气地应付了几句,便没有了要谈下去的意思,反而后面船上的谢劭,同他搭起了话,“村里之前没来过人吗?”

“咱们这儿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来,开年后,几位贵客还是头一批呢……”

谢劭没再问。

从马背上跳下来后,谢劭的额头不知是被树枝还是石头,划破了一道口子,温殊色问村里的人讨了盐水,沾湿绢帕,让他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