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平时里自己的人品,他应该会相信她并非那种人。
昨夜谢劭同样没睡好,小娘子的唇上也不知道是涂了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亲过来,如同点了一簇火,被她碰过的地方,脸颊烧了半夜,心绪也跟着乱了半夜。
如今她一句不是故意的,凌乱的紧绷感瞬间没了,且让昨儿那半夜的悸动也变得毫无意义。
其实她这话细细一想,非常可疑。
虽说驿站房间的隔音不好,但也不至于连个声儿都不敢出,她只要说话嗓音稍微放小一些,隔壁不可能听到。
但她没有,故意不出声儿,让自己凑过去,她再趁机下手。
很难不怀疑她是别有用心,对里面小娘子的说辞也嗤之以鼻,回击道:“我看未必。”
话音一落,小娘子便推了开窗,仰头看着马背上的郎君,“郎君是怀疑我对你图谋不轨。”
他没这么说。
但她这话明显有问题,纠正道:“我是你夫君,你要有个什么非分之想,怎么能称之为图谋不轨呢,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温殊色趴在窗侧,叹服郎君的宽阔胸襟,不觉松了一口气,“没乱了郎君的心曲就好。”
“不会。”坚决地应道,复而问她:“你昨晚到底要同我说什么。”
“我说郎君可以到床上来睡。”
谢劭:……
昨夜木板硌腰的感觉,还留在身上,酸疼难耐,一股懊悔从心头穿肠而过,极不是滋味。
抬目瞧了瞧前面的靖王和裴卿,微微弯腰,压低声音同小娘子道:“下回你有什么话,大胆些,说出来,你我是夫妻,即便别人听到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