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笑起来人畜无害,活像个小太阳悬在头顶,温暖又阳光,可一旦狠起来,对谁都能下得去手。
温淮、还有谢家姑爷,最近过的那是什么日子,他都看在眼里,一分钱掰成两分用,那温淮前儿领了俸禄,路过卖烧鸡的摊位,腿都走不动了,手里的荷包捏了又捏,最后还是咬牙放弃。
一分钱憋死英雄汉,这话一点都不夸张,简直惨不忍睹。
自己断然不能走他们的老路,再次伸手去夺。
温殊色不给他挣扎的机会,“父亲怕是还不知道,你女儿已经没了活路。”
温二爷一愣。
温殊色长话短说:“谢副使今夜得了一道削藩的圣旨,打算趁靖王在外,把他驱出藩地,你女儿前一刻拿刀割了副使夫人的脖子,和你的贤婿一块投靠了靖王,如今已是‘贼’人,再不跑路,父亲就等着替我收尸超度吧。”
温二爷听得惊心动魄,连连抽气。
上下把她打探了一番,见人完好无损,还是心有余悸,呼出一声,“天爷,你,你哪儿来的肥胆。”
还敢割人脖子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父亲下海之时,可曾想过自己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温殊色没看他,忙着往包袱里装钱。
“这能相提并论吗。”温二爷已经顾不得什么银钱了,又才反应过来,紧张地问她:“朝廷要削藩?”
靖王手里一没兵权,二没银子,削藩意义何在?
“如今尚且不知,但此事颇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