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溜烟儿出了屋,领着自己的两个仆人,脚步匆匆地出了游园。
屋内只剩下了两位主子。
被她这么一打岔,再看看漆木箱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适才谢劭冲进来的那股劲儿,如同茶盏外溅的一滴水珠子,起初汹涌,滚了一半,越流越慢。
不难看出她在干什么。
穷得要退自己的衣裳了。
谢劭今日一觉睡醒,接连遭受了两回撞击,如今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意外的了,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真到了如此地步?”
温殊色不吭声。
跑了这半天,不止头晕,腿也软,谢劭走过去一屁股占了她的安乐椅。
还没来得及发问,小娘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先对他诉起了苦,“衣裳好好的,一回都没穿过,十两银子一件,我要她退我八两她都不乐意,这不就是奸商吗。”
谢劭:……
两人都是娇惯出来的主子,何时有过这般斤斤计较的时候,别说十两银子,百两一件的衣裳,换做往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越是这样,谢劭的心越是坠到了谷底,还是一次给他个痛快吧,转头示意在她坐过来,“我有话问你,你坐。”
比起最初,他此时已算是冷静。
温殊色乖乖地坐在了他对面的圆凳上,“郎君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