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劭一抬手,他什么都不想听,前一刻怎么急急忙忙地从府上出来,如今便怎么急着回府。
周邝不放心,追着他的马匹喊了一句,“谢兄,不必如此伤怀,等你日后上任,这不每月还有俸禄吗。”
谢劭留了个马屁股给他,风风火火赶回谢家,门房一见他回来,便交给了他一封信,“三公子,二爷刚让人捎回来的。”
随手接过撕开,信纸上就几个大字,“吾儿意志坚定,为父不惧。”
是回复上回裴元丘来游说他之事。
且不说这话如同放了个狗屁,没半点作用,这个时候才传回来,有事要指望他,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谢劭想起了什么,转头把信纸塞给闵章,“你去告诉他,他的儿媳妇儿把他那堆养老的金子都败光了,再告诉二夫人,她的铺子也没了。”
闵章对他是唯命是从,立马点头转身。
“等会儿。”他又叫住了她,“就说她全买了粮食,都捐了。”
“是。”
一个新妇刚嫁过来,人还没见到呢,先告她一状,无论是什么理由,两个老的听了印象必然就差了,那败家子还没见到公婆,先失了名声,往后还如何在长辈跟前立足。
祸不是她一人造成的,他也有责任,扶额又同闵章道,“罢了,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