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怎么,谢副使也是来查马车的?”
裴元丘看着堵在跟前一众人马,无奈地一笑,“要不你们说说到底丢了什么,万一本官见到了,也好给你们指个地儿,免得大家着急。”
谢副使早已焦头烂额。
昨日接到周邝的消息后,知道出了大事,忙带着谢恒挨家挨户地搜人。
谢副使是靖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副指挥使,若无意外,凭靖王对他的信任,将来官途不可限量,但这回靖王要是被朝廷抓住把柄,借机削藩,他也会跟着受牵连,往后如何,谁还说得清。
可一夜过去,一无所获。
心头早把周邝骂了千百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不好,偏弄了个兵器库,坑他老子的人头就算了,这是要将大家都拖下水。
这头刚搜完茶楼,便听手下人来报,说周世子把大理寺少卿裴元丘堵在了桥市,立马带着谢恒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一到场,便见到了这箭拔弩张的一幕,心头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人怕是就在他裴元丘的车上,也没什么好脸色,“小辈们太鲁莽,裴大人莫怪,但事关重大,今日所有的马车都要受检,仅裴大人例外,若那东西当真被送到了城外,裴大人岂不蒙受了冤枉。”
“谢副使所言极是。”裴元丘这回倒是爽快,回头撤走侍卫,“让谢副使搜。”
谢副使亲自上前,掀开车帘,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裴元丘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也没回头看,目光落在了谢恒身上,缓声道,“谢大公子的调令已经到了吧?想必过不了几日,咱们便能在东都相见,上回我还听陛下提起过大公子,言语之间赞不绝口,这次调回翰林院,想必以谢大公子的才能很快便能留馆,将来前途无量啊,必会成为朝廷内阁一员。”
听到那声“谢大公子”时,温殊色已成功地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