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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参天大树的养分,长成了歪脖子,只顾着旁生枝节去了。

周邝每回见他这副看起来英俊矜贵,实则桀骜不羁的面孔,脑子里总会浮出一句,“人模狗样。”

疗了一个月的伤,周邝的屁股虽好了,心头却留下了阴影,坐下前明显顿了顿,一落座迫不及待地诉起苦来,“那都是什么破庄子,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夜里蚊虫还多,险些没把我吸光……”说得满腹悲切,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更是痛恨至极。

被罚去庄子上的不止温殊色,还有他周邝。

周夫人知道后,觉得周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不顾他屁股还烂着,当日让人抬走,也送去了城外。

温家二娘子,他听过,也见过。

确实美貌天仙。

但也不能因她长得好看,就能将屁股墩上掉的那块肉给补回来,更不能磨灭他受得这场活罪。

尤其是那日他挂在屋檐上,听到的那几声如同银铃般的“咯咯”笑声,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一个大男人去报复小娘子,显得心胸狭隘,失了风度,这笔账先且算在她头上,等她将来出嫁,我找她夫婿去,非得撕下他一层皮不可。”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明儿的亲事,及时住嘴,往后两家成了亲戚,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但让他一笑泯恩仇又不甘心,扭捏半天,才勉强道,“要不是看你面子上,我非得……”

受伤那日周邝穿的是浅色衫袍,屁股墩挂了彩后,如泼了朱砂染料,极为醒目。

想来都疼。

谢劭并非没有同情心,“不用给面子,我谢家娶的是温大娘子。”

言下之意,他尽管放心找温二娘子讨债。